莫迦迦莫

社畜,时间很少,没人看随缘更

甜心留驻(1)

空壳,abo,某种意义上的双向暗恋,带球、但没跑

     

     

    

     

蔡丁怀孕了。

离谱的是,季向空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听到的这个消息。

从小跟蔡丁形影不离地长大、分化成截然不同的Omega和Alpha都没耽误一起上学吃饭打打闹闹的季向空,居然连从蔡丁那里亲口听到这个消息的机会都无,要靠自己的母亲旁敲侧击才能知道。

季向空第一反应是生气。不是气自己被蒙在鼓里,而是气那个不负责任的孩子爹。

听母亲的意思,蔡丁并不打算说出那个混球的身份,只说自己是自愿的、想把孩子生下来。

蔡丁的妈妈一向疼他,心里再怎么疑惑再怎么难受,嘴上也还是答应了下来,只是偶尔会悄悄来找季向空母亲诉苦。

季向空和蔡丁一天到晚黏在一起,母亲以为季向空早就知道了,想嘱咐他多多照顾,这才说漏了嘴。

在关于蔡丁的事情上季向空一向一点就着,得知这消息二话没说就从二楼自己屋窗口爬进了蔡丁房间,直到跟身穿厚厚家居服盖着毛毯的蔡丁面面相觑,他才想起来——

他们壳儿还在跟他冷战呢。

想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单方面冷战季向空就郁闷,他只记得有天蔡丁问着问着话突然就跟他发火,嘴上嘟囔着什么“不记得就算了”之类的字眼,气呼呼地转头就走,任季向空追上去怎么哄都不乐意。

从那之后蔡丁就擅自开启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单方面冷战,季向空想破了脑袋,脑门儿上都急出了俩痘,也没想明白他哪里惹到了蔡丁,一来二去季向空脾气也上来了,索性也就不天天来缠他了。

没成想他几天没看住,他们壳儿就不知道让哪个小王八羔子占了便宜。

他才刚满20岁!

季向空越想越生气,当机立断地判定跟这件事比起来冷战算个屁,自顾自开口打破了沉默:“那个Alpha是谁?我认识吗?”

不知道是不是季向空的错觉,蔡丁刚看到他时甚至有点高兴,但听到这话就恢复了之前气鼓鼓的样子。

“不要你管。”

蔡丁生气时会不自觉地把嘴鼓起来,他把书扔到一边,拿毯子盖住了脸,像是根本不想见到季向空。

这种程度的单方面冷落根本无法对此时的季向空造成威胁,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边扒拉开碍事的毯子:“怎么就不要我管了?他欺负你你怎么还护着他啊蔡丁壳!”

蔡丁试图从季向空手里抢回毛毯,可Omega和Alpha体力差距悬殊,他怎么也不如季向空蛮力大,只好闭上眼睛翻身面向墙壁,以示冷战到底的决心。

两个人以前也不是没吵过架,但蔡丁的脾气比他的头发丝还软,生气了也不会发火,只会像现在这样单方面生闷气。季向空看着蔡丁软乎乎的发旋,渐渐收住了自己的火气、冷静下来。

火得留给那个狗男人,他们壳儿现在也很委屈。

季向空虽然长成了个精致帅哥的糊人模样,但其实是个五大三粗的性格,能想到这一层纯粹因为对面是蔡丁。他常觉得,蔡丁本来对外人就不会发脾气,要是在自己这里还受委屈,那他不就也成欺负壳儿的大坏蛋了?

于是季向空轻轻搭上蔡丁的肩,决定服软:

“我刚刚说话重了壳儿,不是冲你,别生我气,好不好?”

蔡丁睁开眼,但没有看向季向空。

季向空觉得有戏,忙再接再厉:“之前我可能也做了惹你生气的事,但我真的想不出来是什么了,你告诉我,然后再冲我发火,别不理我。好不好?”

好久都等不到蔡丁说话,季向空忍不住伸脖子看他,发现他们壳壳一声不吭地留了满脸的眼泪。

季向空急坏了,手忙脚乱地给蔡丁擦眼泪:“我错了壳儿,我不是故意的啊,你受委屈了就打我,不哭不哭。”

这下蔡丁哭得更凶了,季向空手足无措,急中生智般想起刚刚母亲的话。

“怀孕了情绪容易有波动,你要学着安抚他,别老是惹人生气。”

安抚?怎么安抚?

季向空挠了挠头,脱鞋爬上床,别扭地虚搂住了蔡丁,然后试探着放出了点儿自己的信息素。

从幼儿园到大学,他俩拢共也没抱过几次,连小时候过家家被指定演新郎新娘都只是牵个小手,所以季向空刚开始浑身上下不对劲。但他发现被抱住后蔡丁逐渐平静了下来,而且蔡丁身上有一股奶呼呼的甜味儿,让季向空越闻越喜欢。

他之前经常戏称蔡丁的信息素是草莓牛奶味儿,现在想想自己的这个形容真是天才,又甜又奶还不腻人,这可不就是草莓牛奶吗?

季向空美滋滋地这么想着,不自觉地收紧了怀抱,却听见蔡丁鼻音很重的声音:

“我想把小孩生下来季向空。”

季向空不乐意了:

“他欺负你,你还给他生小孩,天上给他掉馅饼了?”

发现蔡丁又沉默了下去,季向空忙补充道:

“我意思是,既然要生,就要让那个王、那个Alpha负责啊!”

“不行他不配,那至少也得让我给他点儿教训!”

提起那个王八蛋季向空就生气,哪有白占他们壳儿便宜的道理?

没想到蔡丁却好像没那么生气了,他转过身看季向空:

“你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
还能为什么!季向空气性又上来了:“他欺负你!”

“欺负我你就生气啦?”蔡丁眼睛眯起来,沉默了一会儿,往季向空怀里钻了一下:“不要生气季向空,他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
从小到大第一次,蔡丁在季向空面前维护了另一个人,季向空不高兴,赌气一样答:

“我告诉他他不就知道了?”

蔡丁被他逗笑了,他一笑季向空就忍不住跟他一起,却听见他们壳儿声音糯糯地说:

“他可能连自己‘欺负’了我都不知道。俗话都说了,不知者无罪,咱们就别怪他啦。”

蔡丁越说越小声,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:“是我自私,我想留下我们的宝宝。”

宛如平白受了道惊雷,季向空愣住了——

他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壳壳真是自愿的。

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,蔡丁喜欢上一个人,喜欢得愿意为他生宝宝。

不知道别人听见自己好朋友说出这种话有什么感觉,季向空是觉得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子、还死活抬不起来,压得心里闷不透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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